突然試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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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試探
“副盟主只能選擇其中一種。”
與君郯原先設想的最上層只有少數幾樣法門截然不同, 第五層的典籍竟然堆積如山，堆疊的那些大多殘缺不全，但每一本的名字都不同凡響，比如破空術, 造物術, 化鳳紋, 青龍馭令等等。
貨櫃上陳列的完整典籍, 每一本代表著一種道統，比如仙道、神道、天道, 福德運道、混沌道、逍遙道，創|世道……相比於那些道統的博大精深, 《養氣功》簡直微不足道。
在所有道統中，仙道相關的道統最為繁多，其次便是神道, 再次便是天道, 這三大派系，在上古堪稱三足鼎立。
當然，絕大多數修神道的, 都是獸族, 再是擁有獸族血統的人族，神道臻至化境同樣能飛身成神。
仙道, 最有名的那些大都能飛升。
至於天道，雖然強大，但淪為天道的護道士，幾乎飛升無望。
……要從這麽多典籍中, 找出低階法門來填滿前四層也是不容易。
莊釗等人在底下等著，應矜也沒上來, 君郯一個人在裏頭穿行，藏經閣守衛長老跟在他左右，道：“可選好了？”
君郯竟然一本都不想選。
守衛長老盯著他，笑呵呵地道：“副盟主不選養氣功嗎？”
君郯心頭一緊，原本想說應矜把完整的養氣功告訴了他，但應矜自己都沒上過第五層，便道：“現在不想，以後再說。”
守衛長老突然收斂了樂呵呵的表情，道：“據說盛元宗有完整的養氣功功法，想必副盟主曾見過。”
君郯道：“見過。”
守衛長老道：“那副盟主為何會說‘現在不想看，以後再說’呢。”
處處是坑啊。君郯對答如流：“因為我並不能確定盛元宗的第七層功法是真是假。”
守衛長老道：“副盟主知道坐鎮盛元宗的桓淩子便是名動上古的道衡，那養氣功興許是道衡拿出來的，您卻還懷疑真假？”
君郯道：“臨走的時候才從鞏河那兒知道桓淩子身份，可惜能看的時候沒當回事。”
守衛長老又道：“那怎麽不選養氣功呢？”
君郯還是那句：“以後再選。”
守衛長老道：“不知副盟主想選哪本？”
君郯直接走到壘成堆的典籍中，隨手抽出了一本，道：“就它了。”
守衛長老沒想到他這麽隨性散漫，行事毫無章法，讓人難以捉摸。
君郯抽出典籍。
正是一本劍法，名字十分大氣。
“《混沌劍氣》。”
君郯道：“看來我運氣不錯。”
守衛長老道：“這本典籍，副盟主可以借走，只要不出島，看多久都成，但一旦出島，出島之日必須歸還。”
也就是說抄錄幾份也是可以的。
可君郯帶回去後才發現，這本典籍沒法抄錄。
裏頭的字跡都頗具劍意，像是劍法開創者一力揮就，劍意透出紙面，像有個人在眼前演練劍法。
君郯看得如癡如醉，翻完最後一頁，才發現已經到了早上。
“看來這劍法，不能一看就會了。”君郯道，“至少得十天半個月。”
可能還不止，這麽說來一個月的借閱時間很短暫。
君郯翻到最後一頁，最後一行，豎著寫著一個名字：秦溟。
“秦溟……”
他念著這個名字，倏然頭顱隨之一震，君郯按了按太陽穴，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大片朦朧的霧氣。
似有個人影在其中揮舞劍法。
劍法與《混沌劍氣》所繪的簡圖一般無二。
所用的劍，十分熟悉……名字幾乎呼之欲出。
這時，屋外傳來叩門聲。
“進。”
一眾侍從魚貫而入，為首的侍女手裏端著洗漱用物，從旁邊的衣桁上取下他的衣袍，服侍他穿上。
看來副盟主還挺享受。
天清盟從哪兒弄來的這些侍女侍從。
說來，君郯昨日從藏書閣出來，便被一路領進了北盟主的住處，五進五出的大宅，裏頭居住的都是北盟主的舊部。
君郯劃出四處別院，給他新收的四位得力幹將，他自己則住進了原北盟主的寢室。看屋內陳設，只能說原來的北盟主是位風雅之人，裏頭琴棋書畫一應俱全，兵器卻是一把都沒有。
君郯穿好衣袍，食罷早膳，命人去把那四位請來，開門見山地問道：“你們知道秦溟嗎？”
“哪個名？”莊釗等人還以為聽錯了。
“滄溟的溟。”
傅然道：“秦溟！劍聖！上古誰人不知誰人不曉。”
姜拙道：“但他不是上古之人，竟連秦溟劍聖都知道！”
君郯被誇得不好意思，道：“也是昨日才知道的……”
莊釗道：“說來，副盟主和這位劍聖還有點淵源。”
君郯道：“哦？是何淵源？”
陳不吝道：“墨光神劍，便是劍聖秦溟的佩劍。”
君郯：“！？”
“這位劍聖既是煉氣士，也是煉器師，墨光神劍便是他收集神珍靈料，親自煉制而成的絕世神劍。”
君郯簡直驚喜，不會這麽巧吧！他隨手拿了一本典籍，竟然就是劍聖所創的劍法！
君郯道：“這位秦溟劍聖，可曾寫過一本劍譜，名叫《混沌劍氣》？”
傅然道：“別說您在藏經閣選到的典籍，便是這《混沌劍氣》。”
君郯道：“正是。”
陳不吝瞪圓了眼睛，他們副盟主一個擁有墨光劍柄的人，又擁有了《混沌劍氣》，難不成當世要再出一位劍聖？
莊釗道：“劍聖的《混沌劍氣》並不完善，他雖然飛升成仙的了，但並不是靠混沌劍氣破碎天劫的。”
君郯道：“這我知道，是他的神劍墨光替他擋的天劫。”
莊釗道：“對，他是靠煉器成神，靠神兵飛升成仙。”
傅然道：“說來這位劍聖，雖然以劍癡之名聞名天下，但他苦心孤詣的劍術，沒有他隨手為之的煉器術高。”
陳不吝道：“當初找他煉器的人非常之多，但他只說自己不會，結果靠著自己煉的神器飛升了。”
君郯險些失笑，道：“這位劍聖也是個妙人。”
莊釗憤憤不平地道：“把煉器術留下來多好，偏偏留了本不成器的劍法。”
君郯覺得手裏的劍法不香了，心頭的五體投地之感也淡了許多——劍法再厲害，不能飛升也枉然。
他現在眼界也高了，或者被樹靈帶壞了，心裏動不動就是飛升，以及能不能飛升。
君郯心思沈了下來，雖然這劍法在上古之人眼中看來不算頂級，但這確實是他所接觸過的劍法之最，劍意之深令人慨嘆，劍氣之強更是力透紙背，能顯化幻象，教人修煉，那種想把自己的絕學流傳於世的念想很強烈，君郯隔著紙張，隔著時空都感受到了。
君郯心道：“也許這劍法與我有緣吧。”
這位秦溟前輩所煉的墨光神器在他手裏，所創的《混沌劍氣》也在他手裏，而他又是個使劍的，再沒有比這更奇妙的巧合，可能這就是天意吧，也許將來他能憑劍術飛升呢。
“藏經閣第五層，還有不少好東西能挖掘，但每一本都價值上萬貢獻點，天清盟還是太黑了。”
君郯腹誹了下，把劍法展開，道：“你們若是想看，也可以看看。”
莊釗一頓，傅然也楞住了，姜拙微怔，陳不吝直接沖過來搶功法，另外的三個人反應過來，立刻上前來，方才還說劍聖的劍法不成器，此刻動作比誰都積極。
君郯一陣無語，能讓兩個烈日境都不淡定的劍法，能差到哪裏去，果然過低的評價都是與己無關的說法，真要給機會，好東西沒人不想要。
姜拙拿著典籍，看之前還是問了句：“副盟主，這我們能看嗎？”
君郯道：“盟主沒說不能分享吧。”
莊釗咳嗽一聲，道：“確實現在許多法令都不太完善。”
君郯道：“那就看吧！”
陳不吝忍不住感嘆，君郯實在太好，他們跟的這位副盟主為人大方至極，不只珍貴的靈氣隨手相贈，就連用副盟主的權力得到的頂級法門都不介意與他們分享，半點都不藏私，半點都不介意他們強過自己，這等心境是成大事的料啊，他邊看劍法，邊道：“下次我兌換典籍了，也給副盟主你看。”
傅然拿出一樣東西來，那東西用昂貴的布料包著，揭開來是一本冊子，封面完好無損，書頁有些暗黃，道：“副盟主，我這兒也有一套與劍有關的典籍，雖然不及劍聖的高妙，但也是一方劍士留下的，您要不要看看。”
君郯來者不拒道：“看看。”
於是，《混沌劍氣》給他們看，君郯小心翼翼地接過傅然珍藏的《劍陣圖》，坐在榻上，開始認真翻看。
另外的四人聚在一起看《混沌劍氣》，《混沌劍氣》的典籍端放在修為最高的莊釗手中，莊釗端坐在地，傅然湊在左邊，姜拙在右，陳不吝站著越過莊老的頭向下看。
四人不自覺地陷入一片霧霭之中，能看到有個高深莫測的身影站在霧霭之中，在演練劍法，一縷縷劍氣如游龍，每一縷都能破碎虛空，尋常的竹枝落在手中，揮動間劍意滔天，猶如颶風過境，修為多高，就能感悟多高的劍意。
置身幻境中的四人，除了莊釗和傅然勉強還能應對，剩下的兩人被同等境界的劍意襲擊，神魂巨震。
這套劍法到底是能飛升的人留下的，劍氣之中甚至還殘留了一絲仙力！他們越看越心驚，難不成這本劍法真是劍聖秦溟在飛升的天劫中分出心神來寫的？
畢竟眾所周知，破天的那些人再沒回來過，再者秦溟劍聖飛升得無比容易——天劫全是神劍給他擋了，他自己半縷雷電都沒碰到，最後天降仙霖沐體，直接飛升成仙。
就在他們為《混沌劍氣》驚嘆的時候，君郯也被《劍陣圖》的高妙深深吸引。
劍陣圖顧名思義，是劍陣形成的圖，說到底是陣圖，而不是純粹的劍法。他能理解難怪傅然想要陣石，這劍陣圖就需要陣石才能施展，它雖然是陣圖，但確實也與劍法有關，陣圖之中劍法包羅萬象，可千變萬化，需要懂劍法的人才能施展，劍法越高的人，施展的力量越巨大，劍陣圖也越難破。
君郯看得極為深入，腦海中回想起《混沌劍氣》相關的劍術，心道：“如果能將二者融合起來施展，這劍陣圖能強大到什麽地步！”
想到這個，君郯腦中似有個小人在演練劍法和劍陣，他微微閉上眼睛，唇角不由上揚。
如果這世道終有一日要演變成強者為尊，那他得在此之前盡可能地提升自己的實力。頂著淬風的身份，背後天清盟坐鎮，他就算拉盡了仇恨，那也是天清盟的。
君郯不由開始期待以後了。
天清盟底蘊深厚到如此地步，當世第一勢力幾乎已經落定。
奈何天清盟盟主視人命如草芥，血洗氏族如屠狗，他身在局中，絕不能坐以待斃。
可又該如何作為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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貨櫃上陳列的完整典籍, 每一本代表著一種道統，比如仙道、神道、天道, 福德運道、混沌道、逍遙道，創|世道……相比於那些道統的博大精深, 《養氣功》簡直微不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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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，絕大多數修神道的, 都是獸族, 再是擁有獸族血統的人族，神道臻至化境同樣能飛身成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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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天道，雖然強大，但淪為天道的護道士，幾乎飛升無望。
……要從這麽多典籍中, 找出低階法門來填滿前四層也是不容易。
莊釗等人在底下等著，應矜也沒上來, 君郯一個人在裏頭穿行，藏經閣守衛長老跟在他左右，道：“可選好了？”
君郯竟然一本都不想選。
守衛長老盯著他，笑呵呵地道：“副盟主不選養氣功嗎？”
君郯心頭一緊，原本想說應矜把完整的養氣功告訴了他，但應矜自己都沒上過第五層，便道：“現在不想，以後再說。”
守衛長老突然收斂了樂呵呵的表情，道：“據說盛元宗有完整的養氣功功法，想必副盟主曾見過。”
君郯道：“見過。”
守衛長老道：“那副盟主為何會說‘現在不想看，以後再說’呢。”
處處是坑啊。君郯對答如流：“因為我並不能確定盛元宗的第七層功法是真是假。”
守衛長老道：“副盟主知道坐鎮盛元宗的桓淩子便是名動上古的道衡，那養氣功興許是道衡拿出來的，您卻還懷疑真假？”
君郯道：“臨走的時候才從鞏河那兒知道桓淩子身份，可惜能看的時候沒當回事。”
守衛長老又道：“那怎麽不選養氣功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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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一本劍法，名字十分大氣。
“《混沌劍氣》。”
君郯道：“看來我運氣不錯。”
守衛長老道：“這本典籍，副盟主可以借走，只要不出島，看多久都成，但一旦出島，出島之日必須歸還。”
也就是說抄錄幾份也是可以的。
可君郯帶回去後才發現，這本典籍沒法抄錄。
裏頭的字跡都頗具劍意，像是劍法開創者一力揮就，劍意透出紙面，像有個人在眼前演練劍法。
君郯看得如癡如醉，翻完最後一頁，才發現已經到了早上。
“看來這劍法，不能一看就會了。”君郯道，“至少得十天半個月。”
可能還不止，這麽說來一個月的借閱時間很短暫。
君郯翻到最後一頁，最後一行，豎著寫著一個名字：秦溟。
“秦溟……”
他念著這個名字，倏然頭顱隨之一震，君郯按了按太陽穴，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大片朦朧的霧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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劍法與《混沌劍氣》所繪的簡圖一般無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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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來副盟主還挺享受。
天清盟從哪兒弄來的這些侍女侍從。
說來，君郯昨日從藏書閣出來，便被一路領進了北盟主的住處，五進五出的大宅，裏頭居住的都是北盟主的舊部。
君郯劃出四處別院，給他新收的四位得力幹將，他自己則住進了原北盟主的寢室。看屋內陳設，只能說原來的北盟主是位風雅之人，裏頭琴棋書畫一應俱全，兵器卻是一把都沒有。
君郯穿好衣袍，食罷早膳，命人去把那四位請來，開門見山地問道：“你們知道秦溟嗎？”
“哪個名？”莊釗等人還以為聽錯了。
“滄溟的溟。”
傅然道：“秦溟！劍聖！上古誰人不知誰人不曉。”
姜拙道：“但他不是上古之人，竟連秦溟劍聖都知道！”
君郯被誇得不好意思，道：“也是昨日才知道的……”
莊釗道：“說來，副盟主和這位劍聖還有點淵源。”
君郯道：“哦？是何淵源？”
陳不吝道：“墨光神劍，便是劍聖秦溟的佩劍。”
君郯：“！？”
“這位劍聖既是煉氣士，也是煉器師，墨光神劍便是他收集神珍靈料，親自煉制而成的絕世神劍。”
君郯簡直驚喜，不會這麽巧吧！他隨手拿了一本典籍，竟然就是劍聖所創的劍法！
君郯道：“這位秦溟劍聖，可曾寫過一本劍譜，名叫《混沌劍氣》？”
傅然道：“別說您在藏經閣選到的典籍，便是這《混沌劍氣》。”
君郯道：“正是。”
陳不吝瞪圓了眼睛，他們副盟主一個擁有墨光劍柄的人，又擁有了《混沌劍氣》，難不成當世要再出一位劍聖？
莊釗道：“劍聖的《混沌劍氣》並不完善，他雖然飛升成仙的了，但並不是靠混沌劍氣破碎天劫的。”
君郯道：“這我知道，是他的神劍墨光替他擋的天劫。”
莊釗道：“對，他是靠煉器成神，靠神兵飛升成仙。”
傅然道：“說來這位劍聖，雖然以劍癡之名聞名天下，但他苦心孤詣的劍術，沒有他隨手為之的煉器術高。”
陳不吝道：“當初找他煉器的人非常之多，但他只說自己不會，結果靠著自己煉的神器飛升了。”
君郯險些失笑，道：“這位劍聖也是個妙人。”
莊釗憤憤不平地道：“把煉器術留下來多好，偏偏留了本不成器的劍法。”
君郯覺得手裏的劍法不香了，心頭的五體投地之感也淡了許多——劍法再厲害，不能飛升也枉然。
他現在眼界也高了，或者被樹靈帶壞了，心裏動不動就是飛升，以及能不能飛升。
君郯心思沈了下來，雖然這劍法在上古之人眼中看來不算頂級，但這確實是他所接觸過的劍法之最，劍意之深令人慨嘆，劍氣之強更是力透紙背，能顯化幻象，教人修煉，那種想把自己的絕學流傳於世的念想很強烈，君郯隔著紙張，隔著時空都感受到了。
君郯心道：“也許這劍法與我有緣吧。”
這位秦溟前輩所煉的墨光神器在他手裏，所創的《混沌劍氣》也在他手裏，而他又是個使劍的，再沒有比這更奇妙的巧合，可能這就是天意吧，也許將來他能憑劍術飛升呢。
“藏經閣第五層，還有不少好東西能挖掘，但每一本都價值上萬貢獻點，天清盟還是太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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莊釗一頓，傅然也楞住了，姜拙微怔，陳不吝直接沖過來搶功法，另外的三個人反應過來，立刻上前來，方才還說劍聖的劍法不成器，此刻動作比誰都積極。
君郯一陣無語，能讓兩個烈日境都不淡定的劍法，能差到哪裏去，果然過低的評價都是與己無關的說法，真要給機會，好東西沒人不想要。
姜拙拿著典籍，看之前還是問了句：“副盟主，這我們能看嗎？”
君郯道：“盟主沒說不能分享吧。”
莊釗咳嗽一聲，道：“確實現在許多法令都不太完善。”
君郯道：“那就看吧！”
陳不吝忍不住感嘆，君郯實在太好，他們跟的這位副盟主為人大方至極，不只珍貴的靈氣隨手相贈，就連用副盟主的權力得到的頂級法門都不介意與他們分享，半點都不藏私，半點都不介意他們強過自己，這等心境是成大事的料啊，他邊看劍法，邊道：“下次我兌換典籍了，也給副盟主你看。”
傅然拿出一樣東西來，那東西用昂貴的布料包著，揭開來是一本冊子，封面完好無損，書頁有些暗黃，道：“副盟主，我這兒也有一套與劍有關的典籍，雖然不及劍聖的高妙，但也是一方劍士留下的，您要不要看看。”
君郯來者不拒道：“看看。”
於是，《混沌劍氣》給他們看，君郯小心翼翼地接過傅然珍藏的《劍陣圖》，坐在榻上，開始認真翻看。
另外的四人聚在一起看《混沌劍氣》，《混沌劍氣》的典籍端放在修為最高的莊釗手中，莊釗端坐在地，傅然湊在左邊，姜拙在右，陳不吝站著越過莊老的頭向下看。
四人不自覺地陷入一片霧霭之中，能看到有個高深莫測的身影站在霧霭之中，在演練劍法，一縷縷劍氣如游龍，每一縷都能破碎虛空，尋常的竹枝落在手中，揮動間劍意滔天，猶如颶風過境，修為多高，就能感悟多高的劍意。
置身幻境中的四人，除了莊釗和傅然勉強還能應對，剩下的兩人被同等境界的劍意襲擊，神魂巨震。
這套劍法到底是能飛升的人留下的，劍氣之中甚至還殘留了一絲仙力！他們越看越心驚，難不成這本劍法真是劍聖秦溟在飛升的天劫中分出心神來寫的？
畢竟眾所周知，破天的那些人再沒回來過，再者秦溟劍聖飛升得無比容易——天劫全是神劍給他擋了，他自己半縷雷電都沒碰到，最後天降仙霖沐體，直接飛升成仙。
就在他們為《混沌劍氣》驚嘆的時候，君郯也被《劍陣圖》的高妙深深吸引。
劍陣圖顧名思義，是劍陣形成的圖，說到底是陣圖，而不是純粹的劍法。他能理解難怪傅然想要陣石，這劍陣圖就需要陣石才能施展，它雖然是陣圖，但確實也與劍法有關，陣圖之中劍法包羅萬象，可千變萬化，需要懂劍法的人才能施展，劍法越高的人，施展的力量越巨大，劍陣圖也越難破。
君郯看得極為深入，腦海中回想起《混沌劍氣》相關的劍術，心道：“如果能將二者融合起來施展，這劍陣圖能強大到什麽地步！”
想到這個，君郯腦中似有個小人在演練劍法和劍陣，他微微閉上眼睛，唇角不由上揚。
如果這世道終有一日要演變成強者為尊，那他得在此之前盡可能地提升自己的實力。頂著淬風的身份，背後天清盟坐鎮，他就算拉盡了仇恨，那也是天清盟的。
君郯不由開始期待以後了。
天清盟底蘊深厚到如此地步，當世第一勢力幾乎已經落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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